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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婉拒.等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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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昭深邃的雙眸凝視著我,眼底的神色異常覆雜,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,就這樣傻傻的看著他,等著他的回答。

“白姑娘。”展昭的聲音有些沙啞:“展某自入公門之日起,便一心追隨包大人,執法辦案,九死一生,實在不適合成家立業,姑娘的心意展某只有辜負了。”

展昭的話我似懂非懂,他是在拒絕我嗎?他不喜歡我?我茫然的搖頭:“我不明白,執法辦案九死一生和成家立業有什麽關系?”我鼓起勇氣接著說道:“我只是要告訴你,我喜歡你,我要留在你身邊,努力要你也喜歡我,除非你討厭我,趕我走,不然我是不會離開你的。”我一口氣向他道出了我心底的話,終於輕松了許多。

展昭一怔,張了張嘴什麽都沒說,只是無奈的深吸口氣,轉身朝開封府走去,我想都未想便跟在他身後,忍住心頭不適,與他一起踏上開封府門前的臺階。

展昭停住腳步,看向我,眸中劃過一絲不忍,他低聲說道:“姑娘如此懼怕開封府,難道還要進來嗎?”

我心中咯噔一下: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他,他早就發現了我對開封府的懼怕。我楞在那裏,進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
展昭輕嘆口氣,勸慰我道:“姑娘還是回去吧,萍兒還在家裏等你呢。”說完,他撩袍跨進了開封府大門。

“展昭,我是不會放棄的,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也喜歡我的。”我豁出去朝著他的背影大喊道。

展昭的身形明顯晃了晃,繼而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。

我沒有跟進去,而是站在門口微瞇了眼瞅了瞅已然光芒萬丈的太陽,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時辰,這是他護送包大人早朝歸來的時辰。

我舉目四望,守門的衙役在門口竊竊私語,觸到我的目光忙閉了嘴,一個念頭閃過我腦海,我轉了轉眼珠,臉上堆著笑,朝他們走了過去。

“幾位大哥。”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甜美一些:“你們能不能告訴我,展大人他每日裏何時出門?去往何處?又何時回來呢?”

那幾個衙役聽了我這話,互相看了看,其中一個年長些的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:“姑娘,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,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姑娘都對展大人仰慕不已,變著法的來討展大人歡心,最後不是傷心欲絕就是憤而離去。未免日後傷心,姑娘還是盡早抽身吧。”

我不死心的回道:“我和她們是不一樣的。”

那人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,搖頭笑道:“哪裏不一樣了?還不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。”

“哎呀,跟你說你也不懂了,總之就是和她們不一樣。”我依舊嘴硬道。

“你們到底告不告訴我關於展昭的事?”我失去了耐心,雙眼瞪向他們,口中默念咒語,那幾個衙役便如著了魔般直勾勾看向我,你一句我一句將展昭何時巡街巡夜,何時入宮當值甚至何時就寢,多大年紀家鄉何處都說了個一清二楚,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:展昭,你逃不出本姑娘的手掌心的。

展昭這次給的銀子足夠多,我一時半會可以不用為生計發愁了。清湖也沒再來找我,我雖奇怪她怎麽會在那裏出現,但還是忍著沒再去那種地方找她。至於白玉堂,那次醉酒之後便不見人影,也不知道他和展昭說了什麽?他還真是不靠譜,有些事還是自己出馬穩妥些。

接下來的日子,在大街之上尋找展昭便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事,我清楚的記得哪一天他巡哪條街,我便提前去那條街等他,為了不顯得太過刻意,我有時還會帶上萍兒。

皇天不負苦心人,還真讓我遇到他幾次,他每次都會對我和萍兒溫和的笑,用手輕拍萍兒的頭,為她買糖葫蘆吃,而我便怔怔的站在一旁,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傻笑,我突然有些嫉妒萍兒,可以被他牽著手,可以對他撒嬌,可以讓他給買糖葫蘆吃,我也很喜歡吃糖葫蘆,可我卻得不到萍兒那樣的待遇。

展昭對我依舊如往日般客氣,但我卻覺得那客氣中多了些疏離,每次他都簡短的問候我兩句便以公務在身為由告辭而去,我望著他的大紅身影漸漸隱沒於人群中,心中又失望又失落。也許白玉堂說的是對的,展昭什麽都藏在心裏,想要看透他的心太難了,他與展昭相識這麽多年尚且如此說,而我還試圖走進他心裏讓他喜歡我,難道真的是癡人說夢?

這一日,我依舊以給萍兒買珠花為由拉了她出門,我與她來到玄武大街,我看了看時辰,猜到展昭應該快要來了,於是便踮起腳尖四處張望著。

“白姐姐。”萍兒的小手輕拽我衣襟。

“怎麽了?”我蹲下身子看她。

“你喜歡展叔叔對不對?”萍兒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。

“是啊,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讓他喜歡我?”我沒有對萍兒隱瞞,這個小丫頭心思通透的很,應該早就看出來了。

“我娘以前跟我說過女人要學會做賢妻良母男人才會喜歡。”萍兒甜甜的聲音響起。

“賢妻良母?”我瞪大眼。

“是啊,我娘說了,要會做飯洗衣,做衣服縫衣服,還要會生孩子。”萍兒扳著手指頭跟我說,說到最後還捂著嘴吃吃笑出聲來。

我的一張臉垮下來,長嘆口氣,伸手揉了揉萍兒的腦袋:“你說的那個還早著呢,我現在連怎麽讓他喜歡我都不知道呢?”

“可是,白姐姐,我剛才說的這些你會嗎?”萍兒反問回來:“你一樣都不會啊,現在不會,成了親也不會,我娘說了這些事都要早早學的,不然別說展叔叔不喜歡你,恐怕你連嫁都嫁不出去的。”萍兒一張小嘴吧吧的說的我一句都反駁不了,這個小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,居然跟我這麽說話。

我佯怒輕推她一把,萍兒一個不提防哎呦一聲跌倒在一雙黑色皂靴前,我大驚上前扶她,還未到近前,她已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了起來,那人蹲下身子輕拍了拍萍兒身上的土,柔聲道:“萍兒,可摔疼了?”我心頭一跳,是展昭?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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